我们有时候,要得太多。
当我们想要“留白”的时候,上了层楼。图片如此,人生亦如此。
“弄堂”是我这样的上海人的儿时情怀,抹不去的江南烟雨。随手拍摄,随手放着。忽一天,遇上赵丹虹邂逅支霎祺,“弄堂”被一位策展人和一位设计家,描画出新的面貌。而“留白”,则是我一贯的主张,也是赵支俩女特别理解的心声。
我们选出一些上海老弄堂的照片,像罗兰.巴特说的:“它就那么存在着。”平实地记录着沪渎,以及她子民的生存状态。
支霎祺的新视觉设计思想,挥洒在Photoshop,Paint等图像、绘画软件中,对每一幅图片肆意再行创作--抹去大片原有的图像,留白弄堂。在需要添加视觉元素的地方,参照原图,刻画人物、三轮、楼宇直至马桶。边缘化的构图因子融入多元素摄影画面的再现,令人惊喜。她重新述说了“老弄堂”的“新意像”,现代欧陆时尚牵手了华夏传统摩登。
赵丹虹说:“嗯,做个展吧,叫‘老弄堂-新意像’就好。”
我和霎祺,在空间上是美女和野兽、在时间上是昨日和明天、在操守上是淡定和激扬、在演绎上是传统和现代;在心像上是本土和欧美…….巨大的反差,巨量的涨跌,造成不可思议的距离。然而这距离,反身成为“突破常规”的可能,成为思维定势叛逆的空间。我们眼前的照片,“留白”得可以心鹜八级,可以天马行空…….
霎祺与我,中间站着赵丹虹。
试图共同诠释申城弄堂文化的“前世今生”。
关于弄堂,总有太多的话要说,像京人镜对胡同一样,感慨万千。但愈说得多,离弄堂则愈远。故此,且留白。以有限空间,换无限想象。好在沪渎的弄堂,百年来已成文化意象,本无需我多说什么,她自在,大音希声大象无形。
柴可夫斯基说:“如果你在自己身上找不到欢乐,就到人民中去吧。”弄堂便是这样一种无处不有人民存在的物事,我爱游弋其中,得技得道,言悲言欢。
而霎祺,在“联合”展览后的“老弄堂,新意像”中,会“留白”自己的心灵空间,以供日后未可限量版艺术前途的驰骋。
赵丹虹说:老弄堂好,会生发出更多新意象。
霎祺说:弄这种的东西,最有劲了。
我说:就这么看吧,让各位费眼了。
小葛啊(顶层画廊的酒吧总监),给赵老师来杯爱死巴苏;给霎祺燃一支摩尔;我么,弄一砸最贱民最草根的三得利。
哇!我们老中青仨,陶醉先!
烟酒穿肠,胸臆留白。(文:蒋振雄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