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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逸中的守望
作者:  文章来源:摘自《澳门日报》  点击数 0   更新时间:2007-7-25 15:44:35  文章录入:admin  责任编辑:

    我父亲是一位隐逸兰海、心存邦国的诗人与兰家。他的诗作有的慷慨沉雄,有的幽緖高致,可说诸体兼备,风格多变。其间流溢着热爱家乡、自然以及生活的浓挚之情。兰与诗,均是他毕生的至爱。“一心作分双飞瓣,半属兰花半属诗”,我父亲的这一联诗,恰好成了他自己人生的基本写照。 
    在诗词创作中,我父亲主张严守格律,不要妄改胡来;又主张多体裁,多风格,并身体力行。在《天涯诗草跋》中,有一段文字颇能代表他的诗艺观:“至于艺术风格,予以为宜先确立主风格,进而兼及次风格也。以次托主,犹如绿叶之衬牡丹,更觉光风霁月,摇曳生姿也。予尝以树为喻,中枢为主,大枝小枝为次,上覆嘉叶,中悬美果,互相衬托,则亭亭如盖,绿意盎然焉。设若以沉雄、豪迈为主风格,可以绮丽、纤巧为次风格;以婉约、缠绵为主风格,可以明快、爽朗为次风格。予以为主风格宜明朗、突出,次风格不妨多样化,每以奇出之,必能使读者耳目一新,一改枯燥、单调之观感也。” 
    近几年,我父亲已不轻于写诗,只集中创作一些长篇巨制。他仿佛感觉到时代正呼唤大作品的产生,因而他每每选择重大社会题材,期以开阔的视野,饱满的热情,创作出一系列具有历史厚重感的大作品来。 
    然而,现实生活是那么忙碌紧张,到处奔波着步履匆匆的人们,充斥着消遣性即食文化。在这种氛围下,诗评家也不一定有耐心阅读长篇作品,他们的目光大多只在一些体制短小的律绝上留连,极少涉及篇幅较长的歌行,更遑论要求人们去创作。但我父亲却执着地认为,各种诗体都是语言的载体,载体的大小和承载物品的多寡往往是成正比的,也是不能互相替代的。 
    比如绝句和律诗较适于即兴抒情,古风和排律较适于叙事议论。因此,即使文字再精炼,意象再丰富,一首七言绝句,似乎也不大可能表达一个错综复杂的重大社会题材。而目前的情况是,即兴抒情之作太多,表达重大社会题材之作太少,特别是沉重的大作更未得见。 
   “江山代有才人出”,我父亲坚信,只要放宽心胸和视野,当代的诗人、词家们就一定会创作出里程碑式的大作品。 (文/冯倾城 )